隐盏山

我知道他不爱我,我只是不知道,他这么狠

清冷禁欲皇帝×傲娇口是心非小公主

骨科

公主视角→客观视角


上篇(公主视角) 


公主视角



    还没等我想好要怎么应对,皇宫那边倒是传来了动静。


    皇后宣我进宫。


    皇后?我前脚撞破御书房活春宫,后脚皇后召我进宫。


    皇后必定不是御书房那女子,毕竟被撞破这种事再孟浪也怎么有脸见我。而且皇兄也不会允许的。


    那就是皇后的盟友。要不然就是皇后召我进宫,要敲打敲打我。


    等等,皇后要敲打我?她要敲打我什么?御书房……


    随意出入他的御书房是他独独没给我下限令,御书房乃皇家重地。她既已知晓我能随意出入,又要敲打我,恐怕为的不仅是怕我知晓皇家政要。


    我怕她敲打我,为的是我那不该有的心思。


    思及至此,我怒意渐生。


    放肆!我乃当场琼华公主,当今太后是我生母,先皇在世我是最得势,盛极一时的琼华公主。我自幼在宫里长大,连当朝重臣都不敢对我放肆。


    我虽为女儿身,但南疆水灾,禹城蝗灾,宫口寺佛案,京城军火案哪一案没有我的手笔?就算不论先皇宠爱与当今身份,就我单单我这功绩,连皇兄也要仰仗我几分。


    不过区区皇后,她怎么敢?


    不过是做了会儿皇后位子的官家嫡女,就敢越俎代庖来教训我。当真以为我琼华的性子是她温柔小意的解语花还是菟丝花?


    天家人,一天是天家人,一世是天家骨。


    我换上颜色昳丽的宫袍,昳丽的金线勾勒云纹,在我深紫色的裙踞,金凤隐匿,翎羽夺目。


    恶紫夺朱。我换上这样恣意妄为的金凤黛紫,就是要去闹事。


    我倒要看看如今的官家嫡女,有几分能耐?


    凤祥宫。


    “既已派人通传,皇嫂知晓琼华来叨扰,那琼华便不做礼节,省得皇嫂烦心了。”我一扬宫袖,随意拜了拜就进了正堂,坐在她侧边的席位上。


    “琼华,你既称我一声皇嫂,那本宫也是你的长辈。先皇在世最重礼节,琼华如今,倒是有几分忘本了。”


    皇后高高在上坐着她的主位,低头拨弄着珠子,睥睨了我一眼。


    当真是有了点皇后的气度。只可惜,皇后要失望了。


    “皇嫂倒是对旧日宫中事很是熟悉。父皇九泉下有知,也会欣慰皇嫂如此贤良淑德。”

 

    我不紧不慢吹了口茶。先皇的驾崩疑点尚多,先皇旧部大多投诚于我。她要拿先皇来压我,我便拿先皇来压她。


    一个官家嫡女对宫中旧事张口就来,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,皇兄绝不会容忍这等没有分寸的女人执掌凤印。


   皇后脸色白了一白,倒是自顾自喝了一口茶。


    “琼华好生伶牙俐齿,可惜先帝再如何调教,也只是个女儿身。”


    “皇嫂谬赞。女儿身男儿身都是父皇子女,我所奢求不过父皇留下的江山社稷能更胜从前。女儿身,也只是换一种方式守着子民安康而已。”


    皇后说错话了。


    父皇调教我并非为我夺权。我也并非因为女儿身无缘朝政而遗憾。


    但皇后这话说出来,就是大逆不道。


    我正觉得有趣,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“太后驾到”。


    母后与父皇多年举案齐眉,伉俪情深。父皇为稳固江山娶了许多女子,但母后的凤位,没有一天是坐不稳的。


    父皇怕母后总因着“母仪天下”要白吃许多亏,被迫忍让。所以那个被天下人称赞“勤政爱民,无心后宫”的父皇,偷偷给母后养了一队暗卫。


    明面上气度不能输,背地里场子不能丢。


   他们感情这么好,母后怎么能容忍皇后在这拿父皇当筏子暗讽我?何况那是我母后——当朝太后。


    “先帝已故,朝纲为后宫大忌。皇后,先帝教养公主,岂容你僭越?”太后梳着端庄的发髻,面上的笑容不改当年,亦是沉稳庄重又暗藏锋芒。


    自从皇兄即位,为避人口舌,我出入皇宫的次数都大打折扣,更何况是太后寝宫。


    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我缓了缓有点发红的眼睛,低身沉下一礼。


    我还当自己没长大,在这凤祥宫见着母后了,也有点想哭想哭的感觉。


    “琼华免礼。”母后抬了抬了扶我一把,却没有坐下的意思。


     她踱了两步,便对着皇后训斥了几句。


    “皇后,你既为六宫之长,仪态风度就更要率六宫之首。先帝旧事不容妄议,”她说着,面色沉了又沉,敛眉清清冷冷地看着皇后,“哀家的孩子,也容不得你插手。”


    母后面色一冷,说到最后,拉起我就离开凤祥宫。


    我自是能猜到皇后脸色发青。


    父皇与我,三皇兄皆为母后逆鳞。我再顽劣,母后的孩子,也应当由母后来管教。


    就算方才在凤祥宫我真与皇后行礼了又怎样?先不说我愿不愿意,我就算是行了,她也未必受得起。


    随母后出了凤祥宫,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分外眼熟的女子——凄楚可怜,柔弱无骨。


    可不就是御书房活春宫的女主角吗。


    “淑妃参见太后。”她福了一礼。


    “淑妃,免礼罢。”


    母后说完,就继续随我走远了。


    淑妃?原来她就是淑妃。瞧着面熟,却是与我有几分相像。


    一看见她这幅菟丝花的样子,我就犯恶心。


    几月后。


    我似是好久没见着皇帝了。御书房一事后,我被皇后召进宫那日起,我再也没进过宫。安安分分待在我的公主府闭门不出,似乎是从未有过的事。


    可笑的是,往常我这般反常,他早该来看我了。如今却是,几个月了,也没有来。


    他不来看我。


    他都不肯来看我了。


    山不来就我,我偏去就山。


    我听闻江南盐税有异动。他刚即位,急于立威出一个政绩。趁着消息还没传到宫里,我便先一步请旨巡游江南好了。


    我打着这如意好算盘,就想在江南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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